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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tyle="position:fixed;top:0;width:100%;height:100%;object-fit:cover;object-position:center center" />德萊潔恩是由鬼臉科技所創作的遊戲《靈魂潮汐》及其衍生作品的登場角色。

戰爭中被改造的半機械士兵,最強的人形兵器,作戰能力一流,能完美執行聽到的命令。身體輕盈纖細,但除了右臂以外的部分均為人造結構,作為武器的長劍平時存放於胸口的人造皮膚下。習慣服從,只能理解身為工具的價值。對活著這件事本身十分迷茫,時常需要痛覺來感知自己的存在。[2]
1星1星3星3星5星5星

銀色鋼腕 怒氣:--
攻擊1個前排敵人,造成1次100%攻擊力的物理傷害。
戰慄重擊 怒氣:20
攻擊1個前排敵人,造成1次150%攻擊力的物理傷害。本技能附加自身3%最大生命值的最終傷害[3]。
疼痛適應 怒氣:--
自身每次受到技能傷害後,自身獲得1層疼痛適應[4]效果。
怒氣:--
雷霆貫刺 怒氣:--
攻擊1個前排敵人,造成1次100%攻擊力的雷電傷害。
超電能躍擊 怒氣:30
攻擊所有敵人,造成1次80%攻擊力的雷電傷害。並使自身的雷電傷害+10%,持續3回合。
聚雷之劍 怒氣:--
我方每施放1次雷電傷害技能,德萊潔恩會進行1次儲能,儲能6次時,施放1次技能攻擊,對所有敵人造成1次30%攻擊力的雷電傷害。
艾爾摩電雨 怒氣:80
攻擊所有敵人,造成1次135%攻擊力的雷電傷害。施放後立即施放1次聚雷之劍。
屬性補正:攻擊+10%
魂芯強化:施放本技能追加的聚雷之劍後,如果所有敵人均處於弱點擊破狀態,則額外施放1次傷害係數為125%的聚雷之劍
怒氣:--
| 配音 | |||||
| 語音 | 台詞 | 音頻 | |||
| 誓約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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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誓約後 | |||||
| 誓約誓言 | 我的這具身體經過無數次改造,早就已經不能稱之為人類了,只是工具而已……但是,現在它好像重新獲得了知覺,以後這裡不再只有一把劍,還有名為「心跳」的溫暖的搏動。 感謝您喚醒了我,讓我今後永遠屬於您吧,以德萊潔恩……這個「人」的身份。 |
<sm2>靈魂潮汐-德萊潔恩-誓約誓言.ogg</sm2> | |||
| 問候-晴天上午-誓約 |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時候想要微笑。 | <sm2>靈魂潮汐-德萊潔恩-問候-晴天上午-誓約.ogg</sm2> | |||
| 問候-晴天下午-誓約 | 可以的話……午飯一起吃,行嗎? | <sm2>靈魂潮汐-德萊潔恩-問候-晴天下午-誓約.ogg</sm2> | |||
| 問候-晴天晚上-誓約 | 我聽到了蟲鳴的聲音……這是活著的感覺嗎? | <sm2>靈魂潮汐-德萊潔恩-問候-晴天晚上-誓約.ogg</sm2> | |||
| 問候-晴天深夜-誓約 | 等下去,天就會亮,這是您教給我的。不過現在,您應該去睡覺了。 | <sm2>靈魂潮汐-德萊潔恩-問候-晴天深夜-誓約.ogg</sm2> | |||
| 問候-週末晴天-誓約 | 太陽出來了,您要出去走走嗎? | <sm2>靈魂潮汐-德萊潔恩-問候-週末晴天-誓約.ogg</sm2> | |||
| 互動-頭-誓約 | 聽說這種時候應該微笑……我這樣做對嗎? | <sm2>靈魂潮汐-德萊潔恩-互動-頭-誓約.ogg</sm2> | |||
| 互動-手-誓約 | 我可不可以……牽著您的手。 | <sm2>靈魂潮汐-德萊潔恩-互動-手-誓約.ogg</sm2> | |||
| 互動-身體-誓約 | 如果這是您的意願,對我做什麼都可以…… | <sm2>靈魂潮汐-德萊潔恩-互動-身體-誓約.ogg</sm2> | |||
| 互動-腿-誓約 | 我應該怎麼配合……對不起,我實在不明白要做些什麼才好。 | <sm2>靈魂潮汐-德萊潔恩-互動-腿-誓約.ogg</sm2> | |||
| 閒聊5 | 雲……還有風……世界和那個人說的一樣,很美。 | <sm2>靈魂潮汐-德萊潔恩-閒聊5.ogg</sm2> | |||
| 貼身女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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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昏漫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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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無助地在廢墟上走著,天上飄著因摻雜戰火硝煙而變灰的雪花,這是少女冬天唯一的棉被。飢腸轆轆的女孩聽到狼吞虎嚥的聲音,循聲望去,那人正在啃食一截血淋淋的手臂。看到這一幕的女孩趕忙逃進自己唯一的庇護所:冰冷又堅硬的石縫中。
夢中,女孩漫步在一片金黃的麥田裡。溫暖明亮的陽光照在大地上,刺的她有些睜不開眼。麥田盡頭的風車旋轉著,像一幅美麗的畫卷。風車底下的人正在招手,她的聲音讓人感覺無比溫暖。現實,穿著陌生制服的士兵在廢墟中尋找著倖存的人,他們將昏迷的女孩拎起,用光照著她的瞳孔:「還活著,帶走。」
火車伴著灰濛濛的雪呼嘯著疾馳,像是要穿過漫天風雪,開往希望的春天。車廂裡排列著一個又一個骯髒的金屬籠子,每一個都像裝著物品一樣裝著衣衫襤褸的孩子。如同飼養一般,士兵們定時用長勺將殘羹冷炙分給籠中的孩子們。沒有餐具,沒有利益和道德,被飢餓感追逐的孩子們像動物一樣,按照本能的驅使跪在地上舔食著碗中的食物。
火車的目的地並不是繁華的城市,而是荒野。列車載著「貨物」們,跨過了國家的邊境,從連繫著深淵和山嶺橋梁進入了漆黑的隧道,最後一絲光也就此消失。到達目的地後,籠中的小孩被戴上沉重的鐐銬,從籠子裡趕了出來。皮膚被鐐銬磨破,但卻早就感受不到疼痛了。孩子們排著隊走進燈光黯淡的山洞,手持槍枝的士兵站在兩旁,女孩僅是停下幾秒就被士兵粗暴的推嚷。從這裡開始,再掉隊就將受到嚴厲的懲罰。
第一步是清洗,淋在身上的水是和冬天一樣的溫度,但是也足夠洗淨在籠子裡沾滿的汙穢。接下來是排著長隊進行體檢。深夜,女孩被兩位軍人帶去改造室。無影燈,手術刀,還有身後量產製作的人造軀體,這些人正在進行瘋狂的實驗!從夢中驚醒,本以為那只是一場夢,但女孩握了握手,機械運作的聲音已經告訴了她:自己已經不再是自己了。
比痛覺更痛苦的,是因為被改造使得知覺變得逐漸麻木。在改造中沒有死去的孩子們,被關在牢房中,等待他們的是沒有盡頭的戰鬥。戰鬥不僅是反覆訓練被改造的軀體,更是鍛鍊內心和本能。不管是在訓練中想要逃跑的,還是在戰鬥中落敗的,都將被電擊懲罰。適者『生存』,有的人倒下了就再也沒有站起來。一天一天,人數越來越少了……
唯一不用戰鬥的地方,就是僅有一張床的囚籠。就算在戰鬥中落敗,也會被人扛著送回房間,然後狠狠扔在地上。沒有痛覺,一切都是普通的損傷,就算是斷掉的手臂也能換上新的。就在這種地方,女孩不斷長大,囚籠中也被允許放入新的東西:滿是武器的櫥窗。經歷最後的訓練後,少女回到『房間』,癱坐在地上,沒有知覺的機械手正不斷滴著血液,那是屬於其他,剛被少女殺死的人的血液。
複雜的改造與長期的訓練都只有一個目的:踏上戰場。和過去相似的廢墟,新的殺戮即將開始,只不過這一次,少女不再是無關人員。像雨點一樣密集的子彈向少女襲來,迅疾擦過耳邊時留下嗖嗖風聲,但它們都快不過少女的動作。如一陣死亡之風,少女所踏過的地方均是綻放的血花與紛飛的屍塊,直面子彈也無妨,用長劍將他們全部彈開,最後將敵人斃命。就算害怕到逃跑也只會被少女追上然後一劍斃命。驚恐的眼神,悽厲的尖叫這是敵人在生命終結之前留下的最後訊號。屠殺結束後,左手輕輕一甩,牆上留下一道血跡,染滿鮮血的長劍重新恢復潔淨。「任務,完成。」那是如機械般冰冷,已經成為了兵器的聲音。
旗幟半旗,戰敗方的士兵被捆在柱子上示眾,全副武裝的士兵走上街道,裝甲車耀武揚威,一切都在宣誓著勝利。城市被硝煙瀰漫,房屋破敗不堪,已經沒有人記得城市原先的樣子,它成了一些人的地獄,另一些人的戰利品,但再也不是任何人的家園。路邊不時傳來原居民的慘叫,不斷落下的抽打讓他俯身跪在地上,但求饒與屈服並沒有換來寬恕,反而是士兵變本加厲的將腳尖高傲殘酷地踩在他身上,狠狠踢打,直到他再也無法起身,無法發聲。這便是敗者命運。士兵們在盡職盡力地巡邏,路過飢餓倒下的人,他們目不斜視;路過正在被欺凌侮辱的人,他們習以為常;路過流離失所的人,他們冷眼相對……他們到底在巡邏什麼?只不過是確認城市的所有權不會被人奪回罷了,至於這裡的人能否生存,他們並不關心。少女收起長劍,漫無目的的走在街上,看著一切的發生。城市的一角有人倒下了,他還活著,但食腐的蒼蠅已經先循著死亡的氣息起舞,在他旁邊的女人哭泣著,那是同樣虛弱的生命……看到少女走向他們,女人驚恐地拖著孱弱的步伐跑開,害怕她也和那些士兵一樣,要做非人之事。但少女只是蹲下,撿起那將死之人手旁的東西,不解的看著這一切。這座城市被絕望和死亡籠罩,只有蒼蠅在嗡嗡唱著最後的狂歡曲。
戰爭不斷升級,武器也在進化。敵方也研製出了機械外骨骼與新型武器來應對人體兵器。戰場上,人體兵器向前衝鋒,他們不會因掠過耳邊的子彈而感到恐懼,他們接受的命令是清掃敵人,這是他們無論如何都必須完成的使命。不能退縮,割下敵人的頭顱,刺穿敵人的胸膛……但他們可曾害怕過死亡?生命被戰火奪走,這對他們來說是否是一種解脫?少女從高處躍下,殺死因擊敗了一名人體兵器而沾沾自喜的機械外骨骼使用者。之後她如死神般,收割走看到的生命。就算是其他人棘手的機械外骨骼使用者,她也能以一敵三,迅速解決。她的身旁不斷有人倒下,有敵人,也有己方的士兵,但少女沒有停下,為戰爭而存在的士兵是沒有知覺的,沒有疼痛,沒有恐懼,唯一的使命是完成上級的任務。她的出擊無往不利,編號13的士兵成為戰場上令所有人聞風喪膽的死神,而這名帶來無盡恐懼的死神其實只是一個身形纖細的少女。長官給她帶來了一個瘋狂的計畫,雖然收益巨大,但幾乎不可能成功,執行人員也不可能生還。為了讓計畫執行,他將這個任務交給少女。交代完任務後,長官大笑著離開房間,只留下少女木訥地點了點頭。
周圍到處都是廢棄的裝甲車、鋼管,鐵板,與其他在戰爭中產生的廢墟沒有什麼兩樣。這裡就是少女需要潛入的目的地。士兵被任命守衛此處,雖然是秘密基地的信號發射器,但在外界看來這裡與廢墟無異,因此時間久了大家都漸漸鬆懈。正因如此,誰也不會想到,頭頂的鋼筋骨架上,有一名少女正在無聲潛行。無聲無息低跳下房頂,躲避燈光,隱藏在掩體後,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避開重重障礙,少女來到目的地,按照收到的命令在發信器中輸入信息,至於信息是什麼含義,少女一無所知。發送成功……可為什麼長官沒有安排關於任務完成之後的命令?自遠處響起的轟炸聲告訴了少女答案:之所以沒有安排任務結束之後她需要做什麼,是因為不管任務成功還是失敗,她都不可能存活。
從昏迷中醒來,少女最先恢復的是聽覺,雖然聽不清楚,但那似乎是非常愉快的交談,大家在笑……少女睜開眼坐起,發現自己處在一間簡陋破敗的房間內。出了她,還有其他人。與過去的軍隊和戰場不同,這裡看起來溫馨平靜,人們絲毫不在意遠處的砲火聲。試著握了握手,雖然有損壞的部分,但還大抵是活著。或者應該用「存在」來描述,畢竟自己只是戰爭機器罷了。戰爭還未結束,自己的使命是否也還沒有結束?想到這些,少女微微嘆了口氣,也許自己不存在,世界會變得稍微美好一些。熱心大叔見她醒了,遞給她一個有些發了黴的麵包:「別看它這樣,對我們來說也是寶貝,活著就已經不錯了。」少女委婉拒絕大叔的好意,大叔繼續說道:「你曾經是士兵吧?沒關係,之前的一切都不用想了,和大家一起好好生活吧。」好好生活?這對少女來說是個難以理解的詞。小小的破屋子很擠,但大家都生活在這裡,雖然艱苦,但也開心自在,除了死氣沉沉的少女。即使她一直這樣,大家也並沒有排擠她。可愛的小女孩還在猶豫了好一會之後,將手中的食物遞給了少女,雖然她最終也沒有能提起勇氣和少女說一句話。
破碎的身體讓行動變得不便,不過這樣沒有什麼關係,因為沒有命令,少女完全沒有行動的必要。但是為什麼呢,這裡的所有人都在熱心的關照著她,詢問著她的身體狀況,還特意為她找來功能完好的義肢。在這些人的關照和照顧下,少女的身體漸漸重新變得完好。已經很久沒有行動過的身體要使用新的義肢,對少女來說有些困難,但更重要的是她沒有接到什麼命令,沒有行走的必要。不出意外,少女剛邁開腳步就摔倒了。但沒有關係,因為少女的肢體在長期的訓練與戰鬥中已經失去了意識,她早已經感覺不到痛了。這樣的少女,還能活過來嗎……聲音爽朗的大叔來到少女身旁,一直以來,他都在鼓勵和幫助少女站起來。令他疑惑的是,少女始終如一個沒有靈魂的提線木偶,就和當初的自己一樣。大叔拿出一條古怪的鏈子,上面掛著一片斑駁的金屬片,少女在看到後霍然睜大眼,那是軍牌。少女看著眼前的前輩,掙扎著,想要起身敬禮。但大叔發現她的意圖後很快就制止了她,「軍隊的規則在這裡已經不適用了,我們已經不再是誰的走狗,不再是誰的工具,小姑娘,為自己而活吧。」大叔的聲音爽朗洪亮,少女內心卻充滿疑惑:為自己……而活?這一次,少女接過了大叔遞來的食物。她慢慢咀嚼著手中的飯糰,又冷又硬的米飯要嚼很久才能下嚥,但吞下之後卻在口中留下了輕柔的回味……這是少女難以言喻的回味。再簡陋的食物,對早已乾渴虛弱的身體來說都是無上的美味,少女此時還不能理解這份甘甜,但是無論如何,她虛弱的身體開始重新攝入養分了。
那之後,少女逐漸融入了大家的生活。小女孩依然會給她送來食物,不同的是,現在的她已能自然的和少女交談了。女孩邀請她一起發明新的遊戲。此外,少女還參加了必要的勞動。被邀請一起晾衣服的少女卻不知道如何使用晾衣夾。掛在嘴邊的「對不起」脫口而出,但婦人們卻認為這沒什麼,手把手的教起她如何使用。就這樣,少女似乎懂得了一些真正關於「生活」的瑣事。沒有穩定生活的處所,卻不能失去讓生活充滿樂趣的智慧,大家在廢墟的房屋邊點起篝火。夜晚降臨,遠處的砲火也停歇了,吹著晚風聽人們在篝火旁談笑……少女並沒有參加聊天,單是看著眼前這些人,她覺得世界也沒有那麼糟糕。在不遠處遊戲的女孩跑了過來,將手裡的花當做禮物送給了少女。少女接過那朵嬌嫩的花,在這戰火灼燒過的焦土上,一朵花的生存格外艱難,但它依舊肆意盛放著,彷彿這個世界不曾有過苦難。
無需速度和力量,只需要輕輕把衣服掛在衣架上,這就是晾好衣服的秘訣。順利完成這一工作的少女看著掛好的衣服發愣,身旁傳來清脆的掌聲。在一起晾曬衣服的婦女眼中,眼前的少女像是一個懵懂的孩子,做好每一件事都需要鼓勵。少女不明白原因,但她覺得這普通的日常,似乎比作戰成功更有意義。小女孩在破舊的屋子裡「尋寶」,雖然已經沒有吃食衣物,但她還是可以找到一些有趣的東西,比如一張舊照片,照片的土地裡竟然長滿了麥穗,麥田旁的小屋完好無缺。女孩開心的和少女分享著自己剛淘到的寶貝。少女的記憶幾乎只剩下無盡的折磨,訓練,戰鬥……但為什麼,當視線接觸到舊照片的那片原野的時候,會覺得那樣的懷念……那幢小小的房子,是誰的家?記憶深處的東西開始慢慢復活,舊世界留下的痕跡如此細微,如此美好。那是多久之前的記憶?為什麼記憶裡的世界那麼安寧,沒有硝煙,沒有砲彈……那時候的空氣是什麼味道?記憶中的自己還保持著完整的人類軀體,和如今被改造的面目全非的戰爭兵器完全不同。少女恍惚間想到,自己和記憶中的小女孩已經不是同一個人了,不然為什麼完全理解不了她臉上的表情呢?那是,微笑嗎。
為了生存下去,女人們負責打理庇護所,照顧所有人的生活,而男人們則需要出門尋找物資。倒塌的房屋,燒毀的田野,破舊的倉庫……不放棄任何一個地方,只為找到能用到的物資。搜刮完附近的廢墟,今天的收穫不錯。當他們沉浸在大豐收的喜悅時,無數子彈向他們襲來,身後是數不盡的爆炸。沉甸甸的物資包在身後,原本帶來幸福和安心的重量成了逃跑時的累贅。負責打理庇護所的人已經收拾好了一切,架起篝火與鍋子等待外出的人歸來。待食物下鍋,今天就又平安順利的度過了,戰爭中倖存的人們只有這個小小的願望。但是這願望太奢侈了,沒有任何庇護的野外餐具,一陣風就能吹垮。人們驚詫地回過頭,外出的人回來了,他滿身是血,帶來其他人的死訊,也帶來這個臨時的「家」的死訊。人們沉默著,也許是懷揣著對未來的希望,也許是對下一個新家園的嚮往,急促地收拾著東西。在戰亂中四處碾轉,每換一個地方,人就會少一些……下一次,還會剩下多少人?窗外的寧靜不再,已經可以遠遠地聽到砲火聲。
少女負責引導大家,維護離開秩序。人們從一個個從她面前走過,少女發現他們的視線全都望向前方,但她不知道的是,那視線裡充滿恐懼與迷茫,沒有人知道他們應該去哪裡,這世上是否還有一片和平的土地可以供他們生存。少女幫助小女孩的母親將箱子搬到推車上。已經生鏽的推車承載不了太多重量,所幸大家也沒有那麼多東西需要裝。一隻又一隻小小的行李箱,裡面就是一個人或一家人全部的家當,從現在開始,他們又失去了家,他們又要開始流浪。砲彈不斷落下,在地上炸出一片又一片巨大的煙塵雲朵,爆炸聲,慘叫聲,又有多少人的性命在那些雲朵中消散了呢?大地震顫著,已經破敗不堪的廢墟再次垮塌,早就已經陷入地獄的世界還在不斷崩壞……小女孩回頭拉住少女的裙子,希望她與他們一起離開。但少女拒絕了。在附近爆炸的引起煙塵下,女孩母親將女孩拉走,而少女和依依不捨的小女孩告別,轉身朝著砲彈不斷爆炸的方向走去。不知道為什麼,自從看過那張舊照片之後,她總覺得自己還有一個該去的地方,也許那裡已經什麼都不剩……現在,她也要回家了。
砲彈的聲音不絕於耳,在大地上開出一朵朵沉悶硝煙炸成的花。天空似乎也被硝煙遮蔽了,這個世界只剩戰爭,和平永遠不會降臨了,沒有一個地方可以容人安生度日。少女著,她想穿過這片戰火瀰漫的土地,達到自己曾經的家鄉。迎面吹來的風拂起少女的長髮……曾經拂過麥田的風是不是也一樣溫柔?記憶裡的家鄉還存在嗎,那時候的風是什麼味道?少女回憶著,試著吸了吸鼻子,但只聞到嗆人的塵土和火藥。濃重的塵土讓人看不清眼前的風景,恍惚中,少女好像看到了這片土地很久以前的模樣,看到了自己溫馨簡樸,但卻平安寧靜的家……富饒美麗的土地,坐落著溫馨簡樸的小屋,屋裡傳來嬰孩啼哭,還有母親溫柔的呢喃——轟隆,隨著砲彈的響聲,少女清醒,她明白,幻想中的天堂早就已經不存在了。不知走了多久,少女的身體也許已經徹底損毀了,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憊,再也走不動了。破爛的風車早已停轉,少女背靠它坐下來,感覺已經和它一樣,終於可以停下來休息了。朦朧中,少女依然想著:如果可以夢到和平的世界就好了……砲火還在不斷鳴響,爆炸越來越近,早就被戰火摧殘得不成樣子的風車和少女,終於被殘酷的這個世界抹去了最後一絲存在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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