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利切·皮爾森是由網易遊戲所製作的遊戲《第五人格》中的登場角色。
當教會有意在白沙街開設孤兒院的時候,皮爾森先生慷慨地將經營權和土地轉贈給教會並離開了白沙街。
儘管他獲得了一筆為數不少的賠償金,但對皮爾森先生而言,這筆錢不足以建設一所新的孤兒院,是時候從別人的口袋裡掏出一點讚助金了。
不過,也許他該先給自己找一位可心的搭檔?
耐久消耗:2.2%/秒
強光手電數量: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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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願意給予那些好人信賴, 所以我正試圖做一個好人。
壓低重心,放緩腳步,在靜謐中與他們會面,不要驚動監管者。
在時間流逝中,沒有任何秘密是永遠緘默的。
別祈求寶藏從天而降,用你的雙手去創造它。
與真實背道而馳,這總能讓我我感到舒適和安全。
在街頭討生活你往往需要學會合作,這裡也不例外。
只見光,不見影,人往往看不到光鮮亮麗表面下的齷齪。
不是所有事情都可以公之於眾。
監管者越來越近,而我絕不會放棄希望,我不會再被抓住。
破壞永遠比創造更加輕鬆,每個人都要小心。
一次成功的逃脫也許能歸結於幸運,但我可不是依賴運氣的人。
這是個狗咬狗的世界。去當最兇猛的那條,否則你會被啃得體無完膚。 廉價的同情心,浪費在一個刻薄的騙子身上。那傢伙誰都看不起。你,明明跟我一樣。
艾瑪·伍茲對著稻草人自言自語,她瘋了。也許這對我而言是件好事。 伍茲小姐,等著吧。我會讓你看得清清楚楚,這些「上等人」的真面目。
黃金和人一樣,它們會行走。我希望它們總是向我走來,從別人的口袋裡。 那個只為富家太太服務的瓊斯醫生竟然會給下等人檢查傷口。真諷刺。這就是通緝令的魔力。伍茲小姐的好意,克利切會好好回報的。
就算裝扮得再像人又怎麼樣呢?衣服和麵具下不過是一團稻草而已,沒有體溫,不會說話。克利切非常清楚要怎麼回報伍茲小姐,她需要一個真正的男人,一個有血有肉的男人。 她再也不會拒絕克利切了,明天,繼續這麼做吧。 (完) |
《給杜克神父的信》
尊敬的杜克神父:
我為您在白沙街的損失感到遺憾。
您從沒站在腐臭的沼澤裡,自然不會瞭解這些一無所有者的恐怖之處。
讓他們睡在有屋頂的房子裡,放些黑麵包,每天勞作,給他們生存的希望和仍有價值的錯覺,這些人就不會生出反抗的勇氣。而您招募的那些醫生完全忽視了這一點,只知道拼命地研究那些奇怪的湯劑,讓這些人徹底變成瘋子和傻子有什麼好處呢?他們甚至無法正常地完成工作,一分錢都掙不回來!
我很快會獲得一筆豐厚的投資,新的瘋人院已經在計畫之中。我相信您對病人的憐憫會幫助這項慈善事業前行,如果能將白沙街的病人們轉移到新的瘋人院,使他們忘卻過去的痛苦,這將使您在本地獲得更大的讚譽。當然,您的善舉會帶來一些經濟上的回報。我完全明白您不在意這些身外之物,請原諒我吧,實在不知道還有什麼可以表達我的謝意。
期待您的回信。
您忠誠的
克利切·皮爾森
《克利切的莊園日記》
第一夜
艾瑪·伍茲小姐真是個可人兒。
她俏生生的樣子讓我想起十多年前那個逃出來的女孩兒,當時要不是本大爺好心通知了瘋人院的護工將她送了回去,她早就被街頭混混們生吞活剝了!但我記得可清楚了,那個鴆佔鵲巢的麥格倫「慷慨」地給了我十三個先令做回報。只有十三個!他怎麼不發兩個病號的白麵包打發我?杜克神父怎麼就選了這麼一個吝嗇的傢伙當代理人。
好笑的是,麥格倫先生那張臭屁臉沒裝多久就垮了。當時懷特姐弟在瘋人院的遭遇,差點鬧得不可收拾。那個斷手的姐姐在我手裡本來可是棵聽話的搖錢樹,到瘋人院卻被灌成了白痴。她弟弟更是被莫名其妙地夾了腦袋。
可惜,太可惜了。多好的小幫手們,多甜蜜的一家人。
現在機會來了,只要贏下遊戲,我就能建立白沙街的第二個王國。艾瑪這個甜妞兒就是我的王后——新的孤兒院值得試試更討喜的代言人。
到那時,我就再也不用裝模作樣地去討好那些「上等人」了。
在此之前,注意風度,克利切。
《克利切·皮爾森的一頁實驗檔案》
編號:4-0-2
姓名:克利切·皮爾森
【測試標記】
1、自私自利
2、好鬥偏激
3、身份扮演
【測試傾向】
唯利是圖的小人,短淺的目光讓4-0-2聰明反被聰明誤。
【測試結果】
1、整體評價:
4-0-2是在遊戲中第一個出局的實驗對象。他在莊園中因4-1-1的陷阱而失去了行動能力。而他最後是否真的回想起了4-1-1的身份?不得而知。
2、流程說明:
4-0-2針對4-0-3的陷害是幼稚且冒失的,這足以說明4-0-2是一個自作聰明,偏激好鬥的實驗目標。究其性格成因,源自於其混亂的成長環境。
從小在街頭流浪的4-0-2,向來以爾虞我詐來維持生計,從未得到過真誠善意的對待。因此,當4-1-1以天真的面龐施以關心時,4-0-2便輕而易舉地淪陷其中。在4-1-1面前,他的機靈變成了笨拙,他的貪婪變成了弱點,他的自作聰明最後葬送了自己。
3、實驗總結:
4-0-2殘酷的生存智慧也是其僅存的一點「良知」:比起餓死病死在街頭,逼迫孤兒們以身體殘障博取同情順勢乞討和行竊,在他看來是養活一幫邊緣孤兒最經濟實惠的方法了。
這點也造就了4-0-2自大和自卑的矛盾性格:他在街頭巷尾生活自如,甚至自詡孤兒院的「國王」。但在拼命想擠入的上流社會中,他則是一個會緊張到口吃的自卑小人。
可以看出4-0-2有著身份扮演的習慣:他在孤兒們面前扮演「國王」,在教會面前扮演「慈善家」,在4-1-1面前扮演善解人意的稻草人——看似離奇的陷阱,卻因此有跡可循。
《「甜蜜之家」規劃筆記》
錢終於要到手了。
離開這個鬼地方後,就能和杜克神父申請開第二間「甜蜜之家」。
龜縮在白沙街陰暗角落的小老鼠們會再一次把本大爺當作國王,當作他們的救世主……完美,太完美了。
總有些嚮往光明與自由的小老鼠,想要從洞裡鑽出去,啃食更多的奶酪。可瞧瞧他們那副見光死的樣子,除了被馴養在「甜蜜之家」當作搖錢樹,還能用來幹什麼呢?恐怕只會成為過街喊打的怪物吧!
一隻逃跑的小老鼠,甚至只值十三個先令!
新的王國需要有新的法規。既然早有先例,對於有不正當心思和舉動的可憐蟲,本大爺也只能讓他們喪失逃跑的本事。這樣的他們所扮出的可憐相,說不定能更討上等人的喜歡。多成功的設想,多完滿的規則!
至於靠著他們賺來的財寶,不如就學有錢人那樣,去開設更多的「甜蜜之家」,或是去投資一些獵奇的、有特殊用處的發明——
憑藉著他們,慈善的國王便可擁有一位順從的王后,謙卑的大臣,親善的名醫。
一切都會是你的,克利切。
《克利切·皮爾森》
1.表情不安,目光躲閃,手電筒照亮的前路似乎充滿未知與恐懼。
2.陳舊且帶有補丁的西裝,象徵著「體面」的工作,卻也能隱約透露當前的窘境。
3.左手抬到胸前呈防禦狀,來源於多年累積下來的「生存智慧」。
4.立在身後的稻草人,危險的火光預示著燃燒殆盡的結局。
5.牆上的一部分影子被稻草人遮擋,正如莊園中正在進行的「扮演遊戲」。
《一則留言》
他是貪婪的"慈善家」,也是溫暖的稻草人。牟利的心理殘存了順帶的善意,而在自作聰明的作崇下,他也心甘情願地走進包裡著甜蜜外殼的死亡陷阱。《克利切·皮爾森的調查隨筆(一)》
克利切·皮爾森的名字出現在教會接手孤兒院前後的通信記錄中,這位與杜克神父聯繫密切的「慈善家」,對孤兒院被改造後的實際目的並非一無所知。同時,克利切·皮爾森其人也並非亟需社會聲譽的富商或貴族。或許他的來歷和動機尚有可供挖掘之處。
克利切·皮爾森
公開的、關於克利切·皮爾森的報道並未詳細地提及這位「慈善家」的身世,但鑑於克利切·皮爾森在離開白沙街前,就有一次入獄的經歷,我以此處為中心,向周邊開始調查警局更早的記錄,結果表明克利切·皮爾森並非白手起家的正派人士。幾乎有十數年,他頻繁活動於普利茅斯附近,數次因盜竊和勒索罪被拘留。或許因為什麼契機,才遷往他處另尋一個「新的開始」。克利切·皮爾森在檔案中被打上了「自私」、「偏激」與「扮演」的標籤,這些特質或許可以追溯到他更早先的經歷。
對克利切·皮爾森經歷的調查方向,很快調轉至普利茅斯:這座正在經歷變革的港口城市充斥著活力與衝突,沿街同時穿行著打扮入時的商人,為溫飽奔走的工人以及零星的醉漢。無論如何,我的目的地是更邊緣的區域:被磚石和棚屋層層掩映的貧民聚居地。許多人需要一筆「採訪費」以改善生計,他們願意停下腳步,圍在我身邊,對我所熱心的議題搜腸刮肚一番。
在那個上午,我沒有收集到太多關於克利切·皮爾森的有效信息,直到我依稀聽到小巷深處傳來一首童謠——不,或許比起童謠,那更接近一則有著些許節律感的、由當地的小幫派口耳相傳的行動口訣,而我剛剛才從此處的居民嘴裡聽聞這群少年的「斑斑劣跡」。克利切·皮爾森在遷往白沙街之前就已經是個慣偷,或許他與本地的小幫派有些什麼關聯。
(……
一拍醉鬼當盾牌,煤車隆隆掩身跑;
二拍老爺奔走疾,撞肩摔地卷褲腳;
三拍金錶藏內兜,哭嚷咳嗽還髒錢———老爺,太太,行行好!
——母親病重咳血痰,濟貧院的老鼠啃手腳;
四拍鐘聲三更響,貼牆拋過鐘樓高!
……)
領頭的青年叫做漢斯,有著一張小麥色的、稱得上友好的面孔。面對我對克利切·皮爾森的詢問,他先是示意身後幾個嬉笑的少年停下,接著向我開出了四十先令的價碼:這恰好是我身上剩下的數目。
(「小姐,算您好運氣。留在這裡的人當中,我算是最瞭解『克利切·皮爾森』的了。聽說他在別的地方,靠他那張巧嘴發達過?」
「啊,他一直就是這樣,他很容易說服別人相信一些事情———您方才聽到的那些,就是他編的,只可惜這些花招通常過時得很快,現在沒人這麼幹了。」) 在將費用收進一個隱蔽的內兜後,漢斯歡快地承諾我的這筆「投資」必定穩賺不賠。這趟服務包含介紹克利切·皮爾森曾經的住所,提供他所瞭解的一切信息,當然,還包含一項確保自身財物及人身安全的保證。
從漢斯這裡獲取的信息確實更具價值,實際上,漢斯曾是克利切·皮爾森的舊識,一張舊相片向我展示了這裡數年前的光景:那似乎是當地修道院的一次濟貧活動,更年輕的克利切和當時仍是個孩子的漢斯就在其中。
梳理了這次談話的重點後,我得以更清晰地描述克利切·皮爾森的童年與少年時代,而那支包含偷竊技巧的童謠,多少能夠折射出他經歷的掠影:克利切·皮爾森出身赤貧,肺結核輕易地帶走了雙親的性命,他的第一次偷竊並不像那些口訣中那樣順利———對於一個剛入門的扒手來說,被抓個現行,甚至被毆打至重傷並不是什麼罕見事。而使克利切沒有被當街打死的,並非是自己的哭嚎聲喚醒了「老爺」和「太太」的好心腸,而是當他在混亂中叫喊著父親、母親,和他們不斷從肺葉中擠出的血泡時,周圍人因恐慌而後退的腳步。當克利切再次醒來時,原本手中攥著的幾先令,早已被其他「膽大得不要命」的人取走了。
在那之後,每一次血淋淋卻未能至他於死地的失敗,都奇蹟般地成了克利切·皮爾森穿行於普利茅斯後巷中的一條條經驗:怎麼用手電晃花警探的視線,怎麼更逼真地偽裝癲癇或傳染病,怎麼在枕巾下藏一封勒索信,怎麼通過目標鞋底的磨損程度來判斷其擁有的財富……
漢斯補充道,在他第一次遇到克利切的時候,他並非這片街區最身強力壯、行動靈活的扒手,但他的腦子比那張有些口吃的嘴好用許多:他能辦成事,也能狠下心。即使克利切身材瘦弱,他仍用自己的故事和口訣在一小批更弱小的擁躉中樹立了權威:在贓物能被迅速轉移,作案變得具有組織性時,他們被逮到的次數就少了很多。
當暴力是最簡單、有效的規訓途徑時,克利切從不介意使用它們。但也有許多時候,克利切也會滿意地盯著所有人吃完一頓難得的大餐。當漢斯蹬著新得的皮鞋走過街巷時,一個擁有「完整家庭」的孩子投來羨慕的眼光,漢斯第一次為自己的命運和自由感到得意無比。
(「我告訴你我們這些人是怎麼想的吧,要是能被他狠狠踢幾腳就能換來一頓飽飯,能學到在這裡行得通的本事,比起死在不講道理的警棍下真是好太多了。說真的,你知道被飢餓掐緊嗓子眼的感覺嗎?
希望你沒覺得克利切和我們的這些事,值得一篇綴滿同情或者憎恨字眼的報道。我的意思是——老天,想想那些體麵人坐在餐桌前閱讀報紙時提起什麼尊嚴,什麼——良心,比讓人吃了蝨子還噁心。」
「我們聚在他那裡是因為這樣能活下來。後來?他就離開這裡了,沒告訴我們任何一個人,克利切的胃口比這更大。他編的那些口訣倒是留下了,留到現在。」)
談話間,我和漢斯來到了克利切·皮爾森曾經的住所,這個簡陋的窩棚就在一家修道院的邊上,正是漢斯遞給我的照片上的那家。在那張照片上,克利切和漢斯擠在照片的一角,他們手捧一些白麵包,露出的表情是一種刻意為之的溫馴。
(「你看得出來,我們沒有真的感謝那些慈善活動背後的大人物,克利切從來都憎恨他們——比我還多些。事實是,或許克利切那天心血來潮想要扮個英雄,而我沒有。」
「但這事沒能讓他感到自己的靈魂高尚,倒不如說是自取其辱:克利切從車輪下拽回了一位捧著花的小姐,但被誣告的卻是他自己。那些富得流油的人當然沒想從我們這裡訛一筆錢,最可笑的部分是,可能就因為我們看著就不是什麼好貨。為克利切這種人張嘴說句好話,對那位小姐來說都顯得難堪。」)
或許是這種「生來的差異」刺傷了克利切·皮爾森一度飄起的心,所以才更加憎恨養尊處優的善良。漢斯聽完我的回應,短暫地頓了一下,接著他笑著說道:是啊,如果克利切出生在白床單上,生來就有一大筆錢,會比那些人看起來更像一個徹頭徹尾的好人嗎?
我和漢斯在克利切·皮爾森的舊居所找到了一張破碎的、修道院慈善活動的宣傳單,漢斯說在那之後的一些夜晚,克利切的房間內偶爾會傳出一些念頌的聲音,其內容無非是傳單上關於仁愛與寬和的詞句。他儘可能地撇去自己磕絆、粗啞的口音,使自己的聲音像個真正的大人物那樣。在離開普利茅斯的前夕,這些字詞被從宣傳單上用力地劃碎了。我猜那時克利切·皮爾森就為自己找好了新的角色,他或許從不信賴那些高懸於天上的美好許諾,但他從不懷疑自己能親手搭成通往高處的階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