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頓·坎貝爾是由網易遊戲所製作的遊戲《第五人格》中的登場角色。
災難可能不會毀滅一個人,但卻能夠讓其靈魂重塑。這位在礦難中逃過一劫的倖存者,拿起手中的磁鐵,緩緩推開了莊園的大門。
諾頓·坎貝爾原先是一名兢兢業業的礦工。但所有人都知道,在礦井下的工作時刻危機四伏。一場可怕的礦難突然降臨,坎貝爾似乎受到了上天的眷顧,他九死一生、逃過一劫,他的其他工友卻沒有這份幸運。災難沒有擊垮坎貝爾,卻讓他性格產生了變化,變得更加陰沉、寡言。後來他靠著從礦難中獲得的隕石磁鐵,從一名礦工轉行為了一名地質勘探員,並且為了賺取更多的報酬,同時遠離礦井下深不見底的黑暗,他步入到神秘莊園之中。
你拋出的是橄欖枝,還是……
付出越多,得到越多?
我們需要更多嘗試。
人不會永遠倒黴,也許?
下一次……
危險越近,機遇越近。
你需要更加小心。
你需要更多幫手。
聰明人,懂得利用和捨棄。
那隻不過是別人的不幸。
《來不及寄出的信》
致諾頓:
你這個臭小子!
為什麼突然不辭而別,再也不來看望我了?
這個等死的糞坑我是再也待不下去了。
我日夜思想回到礦洞,找到金燦燦主礦脈——
你不會吧!
你不會吧?
你不會吧?
你不會自己就先去了吧?
那樣你可真是、真是一個……
別拋下我,求你了。
你那張時而陰沉,時而燦爛的笑臉後面,到底藏著一顆怎麼樣的心?
連一個老人……你不會欺騙一個在煤礦裡摸爬滾打半輩子的老礦工吧?
諾頓,好孩子,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
不要拋棄他的老夥計。
不!
不……諾頓,該死的,你這塊愚人金。
鐵鑿本尼
《筆記的最後一頁》
(陳舊的字跡)
帳目:8月前結清酬勞,三成已付
地點:歐利蒂絲莊園
保存交通票據!續租,回來尋找新的落腳點。
(新的字跡)
那麼大一筆錢!
我還是第一次見那麼多錢,這要是在礦上,得讓多少人豁出命去爭搶!
瞧瞧,這就是不公平,窮人的人生難得安逸,而那些有錢人、老爺夫人們——他們只要躺著揮揮鈔票就夠了。
過去的二十多年,我活得像陰溝裡的老鼠,用暗無天日的地底生活換取苟且偷生的機會,拼了命的下井挖礦只為換點可憐的吃食。爆破的疤痕像蛆一樣爬在我臉上,那些唾棄和嘲諷……我每次忍耐,就為了一點點向上爬的機會。
真可笑啊,我費了這麼多力氣,這也只是底層人的努力——不過是終於從老鼠洞裡爬了出來,不用再沒日沒夜地扒拉那些令人作嘔的煤灰。而那些只會嘲笑人的可憐蟲們,他們只配永遠待在地底、被人踩在腳下腐爛生蛆。
那筆錢是我應得且僅有我能得到的!想想吧諾頓·坎貝爾,這是多好的機會。簡單的「遊戲」,慷慨的僱主。剷除一個障礙、獲得一大筆錢,這不比你以前做的那些容易得多?
沒有誰比誰的命更金貴,想想那個女人,想想她那副該死的倨傲的姿態!
除掉她,至少在她下手之前!
《一篇調查記錄》
……
在那篇礦洞開採事故的報道中,他們提到了唯一的倖存者——諾頓·坎貝爾。
報道里是這樣描述的:非法使用炸藥導致了工作層礦頂的坍塌,數十名工人被困井下。複雜的礦井結構使救援工作難以開展。
警方稱,在搜救隊即將放棄搜救時,有倖存者從離礦洞外幾十米的山澗中打通了縫隙。與已經血肉模糊的遇難者相比,他僅遭受了部分燒傷……見報的內容僅有這些。
我懷疑另有隱情,便花了些時間調查諾頓·坎貝爾。
同是礦工的父親早死於塵肺病,教育背景也一片空白……他只能像多數窮人一樣奔波於生計。從前工友和僱主口中只能打探到這些。他性格陰沉,很少談起自己的事。諾頓·坎貝爾作為客人被邀請到這個莊園,今天我找到了機會向他採訪,只得到了些模糊的回答。
問:一年前的礦難中,你是否參與了礦洞的非法爆破?
答:這是常見的事。煤礦法就是擺設,都知道爆炸比鑿巖開採快得多。
問:根據調查,事故當天你提前了半個鐘頭下礦。
答:習慣而已,那群懶鬼只會跟在我屁股後面,伸手等錢和礦石從天上掉下來。
問:遇難者都死於坍塌時的亂石,你只遭受了臉部灼傷,是否說明礦難發生時你更靠近爆炸熱源、但卻有機會躲到安全地帶?
答:這種問題怎麼不去問警方?他們調查的比我說的更清楚。
我帶的錢只夠支付三個問題,和之前與他交談時一樣,諾頓·坎貝爾接受採訪的態度並不友善,拿了報酬後便匆匆離開,他流露出的對富人的仇視是毫無掩飾的。
之後,我們只在晚餐時見過一面。他和其他客人也沒什麼交談,只是臉色更加陰沉。儘管普林尼夫人告誡我遠離諾頓·坎貝爾,但在我看來,他只是對生活富足的人抱有嫉恨。
經過採訪和調查,我也有了更明確的猜想。被邀請來的人身上都有某個無法坐實的駭人傳聞,這些遊戲似乎指向了同一個目的。不過,那個人除外……
《一封舊信》
致我的好兄弟:
老兄,最近怎麼樣?
你這次歇得可真夠久的,再過段時間,礦上的活都要幹完了!
前兩天我找著一件工裝,看著還挺新。
等有空託人捎去,給你家臭小子改個冬被吧。
你不在的這個月,老科林也病倒了。
真見鬼!只要還待在地底下,就像逃不過似的,人總會被各種毛病找上門來。
不過,這種日子該結束了。幹完這次的活,我有個新的主意。
就像你之前說的——到處都是礦,到處都能挖,憑什麼只有有錢人才能挖出金子?
想想吧,我們也能過上好日子。頓頓吃上白麵包,孩子們也頓頓都有蛋糕點心。
你家的臭小子能去學校裡讀書,穿得跟少爺似的乾乾淨淨。
咱們住上好房子,裝上明晃晃的大玻璃,好好曬一曬太陽。
等孩子們長大了,他們想起來的都是吃穿不愁、傭人成群的日子。什麼礦洞,什麼煤炭……呸!
好兄弟,我等你回來,我快等不及跟你講下去了。
信裡只能說到這兒了,這可是一個金燦燦的計畫!
我等你回來,我們一起做件大事。
改變我們,也改變孩子們的一輩子。
本尼
《諾頓·坎貝爾》
1.暗處模糊不清的影子,映射出他內心中的慾望。
2.蠟燭僅剩一縷熄滅後的輕煙,難道這象徵著一種結束?
3.在陰影中,他的臉半明半暗,難以看清真實的神色。
4.他手中的地圖是礦脈的記錄,也是兩代人最瘋狂的夢想。
5.他仍穿著多次縫補過的破舊制服,什麼時候才捨得買件新衣呢?
《一則留言》
"對於諾頓·坎貝爾來說,比金錢更令人嚮往的,莫過於那片明亮的、可望而不可即的天空。他一生都在尋找爬出礦井的機會,不擇手段地踩踏每一塊「岩石」。向上、再向上……但在最後,正是那貪婪的火焰,燒斷了命運的繩索。"
《諾頓·坎貝爾的調查隨筆(一)》
我返回英國本土後進行的第一項長線調查,是關於《煤礦監察法》實施中的貪腐現象以及非法開採導致的人道主義事故。諷刺的是,很長一段時間裡,我從警察那獲得的信息遠比從內政部監察員那獲得的有價值——那些觸目驚心的文字和數字堆疊起的不僅是金錢帝國,更是苦難的墳塚。
…………
起初調查並不順利。底層礦工們出於各種原因不願與我交談,儘管我願意用金錢換取消息,但這類渠道獲取的消息難以驗證真偽。情況直到我得到貝恩斯先生的幫助才有所好轉
作為同行前輩,貝恩斯先生不僅與我分享了他蒐集的信息,還將我帶到了城郊的「安寧庇護院」。這座庇護院隸屬於工黨下屬的慈善機構,名義上是為塵肺病等呼吸系統重症患者提供看顧和臨終關懷的場所。
「那些大人物的大戲台。」貝恩斯先生如此形容那裡。
在我後續的獨立調查中,我查閱了庇護院近年來的到訪記錄。正如貝恩斯先生所言,大選年投票前夕,這裡貴客盈門、人聲鼎沸;而在其他時間,除了看護的抱怨與病人的呻吟,這裡彷彿只聽得到死神的腳步。
而這種規律讓一個名字顯得格外突兀——諾頓·坎貝爾。在長達三年的時間裡,這個名字在到訪記錄中出現了近百次。
「這位諾頓·坎貝爾是什麼人?」我翻閱著陳舊的記錄冊,詢問身旁的管理人。為查閱檔案,我已支付了他一筆可觀的報酬。
管理人不耐煩地指了指諾頓·坎貝爾最後一次到訪時間。
「我不知道,我是那之後來的。」
我又遞給他兩便士,他立刻喜笑顏開地指向走廊盡頭的陰暗房間:「去問老科林吧,他在這兒住了很久。」
…………
「哦哦…那個小夥子……」老科林一邊狼吞虎嚥我帶來的白麵包,一邊嘟囔著。此前他拒絕了我支付的金錢,堅持要求現烤麵包:「我出不去了,錢有什麼用?」
「當年那小子常帶這種麵包給那個老東西,饞得我流口水。」老科林啐了口麵包渣,「他自己啃著發黴的硬餅,卻每週都給老東西送新鮮麵包。可那老東西臨死前還咒罵他是小偷,說他不得好死!」
「那個老東西有什麼可偷的?」角落裡的住客突然插話,他看起來很年輕,但聲音卻比老科林更虛弱,「屍體在後巷晾了五天!收屍人來前我翻遍了,連個鋼鏰兒都沒有。」
他們口中的「那個老東西」是一個被叫作鐵鑿本尼的礦工。
諾頓·坎貝爾的到訪記錄顯示:第一年中,他一直以義工身份出入庇護院;第二年起,鐵鑿本尼成為他唯一的探訪對象。最頻繁時,他一週來訪三四次,但最後半年頻率驟降至每月一次,直至徹底終止。
「其實我也見過他。」年輕的住客突然朝我勾了勾手指,見我靠近,立刻攤開手掌。
「別信他!」老科林吼道,「他睡的還是老本尼的床!連人都沒見過,怎麼知道我們說的是誰……」
「放屁!」年輕人猛地掀開發黴的枕頭,拿出兩枚硬幣,「看看這是什麼?我的第一桶金!」
「你怎麼得到的?」我問道。
他又搓了搓手指。我往他掌心放入兩便士後,他才壓低聲音:「我來那天,去後巷搜了老本尼的屍體,正好撞見了你們說的那個人。他在老本尼那臭烘烘的屍體前站了很久,他當時的樣子糟糕透了,不是那種親人去世的糟透了…」年輕人指了指老科林,又指向自己,「是像我們這種。」
「你怎麼知道你見到的是我說的人。」我狐疑地問。
他突然咧嘴笑了,嘶啞的笑聲如同破洞的風箱:「你說,如果不是有些交情,誰會把這東西放在死人的眼皮上。」
說罷,他有些得意地將那兩枚硬幣遞給我,我這才發現那並非法新或者便士,而是兩枚1帕拉的銅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