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星棘刺

【代號】棘刺
【性別】男
【戰鬥經驗】九年
【出身地】伊比利亞
【生日】3月17日
【種族】阿戈爾
【身高】177cm
【礦石病感染情況】
參照醫學檢測報告，確認為非感染者。

【物理強度】優良
【戰場機動】標準
【生理耐受】標準
【戰術規劃】優良
【戰鬥技巧】優良
【源石技藝適應性】優良

曾是羅德島前線作戰幹員的棘刺，如今以獨立探險船兼科考船兼捕鱗船兼貨運船兼海盜船——寶寶搖籃號船長的身份，與羅德島保持合作關係。羅德島定期為寶寶搖籃號提供醫療與物資支持，棘刺則為羅德島提供諸多與海洋相關的便利，以及接觸伊比利亞土地上許多不受審判庭管轄的偏遠聚落的渠道。

造影檢測結果顯示，該幹員體內臟器輪廓清晰，未見異常陰影，循環系統內源石顆粒檢測未見異常，無礦石病感染跡象，現階段可確認為非礦石病感染者。

【體細胞與源石融合率】0%
幹員棘刺沒有被源石感染的跡象。

【血液源石結晶密度】0.17u/L
我們剛登上寶寶搖籃號，幹員棘刺就遞上來一張皺巴巴的布片。我後來才發現，那上面隨手塗畫著的數字，居然是棘刺幾項身體指標的數據，而且這些數據還神奇地和我們正式體檢得出的數據相差無幾。
我問了棘刺，他說那是他在縫補船帆的時候臨時起意，用他手臂上那種被稱作「心相原質」的鍊金產物給自己做了體檢，自己算出了數據，又隨手寫在了從船帆上裁下來的邊角料上......
好吧，雖然太隨意了點，但自己有健康管理的意識，總歸是件好事。
——隨博士造訪寶寶搖籃號後，一位醫療幹員提交的報告

【船員請願#1】
船長！下次能不能不要再用你手臂上的那個心什麼質修船了！雖然修得很好，但每次你心煩意亂的時候，那些心什麼質就到處亂飛，原本修好的部件也跟著亂飛！廁所門在廁所裡胡亂地扇，還是太要命了......
【船長答覆】
批准。
客觀上來說，最直接的辦法是我通過練習保持情緒穩定，最徹底的辦法則是把當粘合劑用的那些心相原質分離出去，讓它們不再實時受我控制。
但我主觀上決定立刻著手研發一種快乾、防水、高強度的萬用粘合劑，想想就覺得是有趣的課題。

【船員請願#2】
船長！！法比安那個傢伙，上次甩脫了纜繩，害我們損失了半根桅杆，還差點把寶寶砸在底下......他怎麼還能大搖大擺地在外面溜達？通常這種情況不是應該有點什麼懲罰嗎？
【船長答覆】
批准。
我已經命令法比安這個月內每天做十次加強版健身體操，確保他以後再系纜繩的時候，絕不會再脫力失手。
為了確保命令執行，我會和他一起做。

【船員請願#3】
船長！！！這艘船原來可是叫征服宣告號的，現在怎麼就變成了寶寶搖籃號？且不提帥不帥的問題（真的很矬），我們這一艘孤船在外航行，名號不響亮的話，怎麼唬得住心懷不軌的傢伙？
為了全體船員的安全，請您考慮更名！否則的話，我們就要考慮發起譁變了！
【船長答覆】
駁回。
「寶寶搖籃」號是按照正規抽籤流程選出的名字，我相信寶寶作為一隻鹽鱗，不會在抽籤時舞弊。況且，我相信海嗣不會根據船的名字改變它們的行為。
以及，如果要譁變的話，記得提前告訴我。

【語音記錄】
「胡安娜女士，您過去也出過海，您告訴我，船長真的都是這樣的嗎？科魯茲船長當年，也是這樣管事的嗎？我總覺得哪裡不太對......」
「問這個幹什麼，你現在過得不開心？難道你想在有怨言的時候，被五花大綁拖在船後面泡著？」

你就是大副新招的傢伙？船上的情況她都說了？
好，那我補一條。這艘船上沒有秘密，我們的船長什麼都知道。
哈。拿我自己說吧。有一次，船長在和大副規劃航線，上一秒還聊著那些洋流數據，下一秒就突然叫住我，說我的紋身有發炎跡象，叫我上點藥......我對寶寶發誓，我沒讓任何人知道我搞了紋身！畢竟我紋的是，呃，是寶寶扭動鰭肢的美麗模樣......還有一次，船長在調整舵輪，擰到一半突然從舵輪後面探出頭來，遞給我一個小瓶，說抹在身上就可以讓寶寶溫柔地接近我......他又是怎麼知道我被寶寶咬了的？
哎，但別擔心！他其實不在乎這些秘密背後有什麼深仇大恨或是苦情虐戀，也不會藉此調侃或者要挾你。他就是莫名其妙地知道很多，所以也能發現很多問題......只是誰也說不準，他啥時候突然就想順手解決哪個問題了。
——無名小鎮的酒館裡，一位老船員鄭重其事地告誡新船員

清晨，如果天氣晴朗，就能看到整艘寶寶搖籃號都被閃閃發亮的銀色絲線纏繞著——這也是一天中僅有的，能直接看到那些細到肉眼幾乎不可見的絲線的機會。所有絲線，都是幹員棘刺用手臂上那種被稱作「心相原質」的鍊金產物織成的。據他描述，當他釋放這種鍊金產物，它便會進入外界的各類流體物質——不論是空氣、海水，還是生物的血液——加入它們的自然循環，再帶著不計其數的信息回到他的手臂。
我說「不計其數」，可沒誇張。如果我沒理解錯棘刺的描述，那種感覺可能相當於有人在你耳邊同時放外語聽力古典音樂和馱獸叫聲，還往你嘴裡同時塞進糖果辣椒和泥巴，並且在你眼前同時播放紀實影像兒童動畫和舞蹈教學......他是怎麼同時處理這些信息的？
——隨博士造訪寶寶搖籃號後，一位術師幹員提交的報告

親愛的同僚，我越發清晰地意識到，心相原質本身就是一個悖論。
「羅盤」已經是我們這些年研發出的最直觀的解讀器械了，可我們依然無法客觀地分辨心相原質在羅盤上的哪一次震顫是在反映空氣的濕度，哪一次波動是在反映海水的流速，以及哪一次翻湧是在反映鱗群血液的溫度，或是熱泉噴發的方位。依我所見，沒有人能解讀出心相原質在羅盤上的那些毫無規律可言的表現......除非解讀的人在拿起羅盤之前，心裡已經清楚自己需要什麼信息。
您看，一件能獲取無數信息的工具，最終能呈現出來的，卻只有人心中本就在索求的信息......呵。或許外面那些玄之又玄的所謂「指引心之所向」的傳言，以及「心相原質」這個宮廷詩人賣弄文采起的名字，反倒異常貼切。
——由審判庭看管的文件，黃金時代鍊金術師奧盧斯給同僚的去信

「所以，極境哥哥，船長後來怎麼樣了！」
「好，接著上次的講，我們的豪膽船長棘刺擊敗了壞傢伙，就帶著勇敢的同伴們到了海上！他揮揮銀色的手臂，就能看見海里所有的怪物，在被怪物發現之前悄無聲息地穿過它們的領地，帶回一筐又一筐被怪物搶走的鱗，讓大家都不再餓肚子。嘿，要知道，他能練成這套本領，中間可少不了我作為摯友和助手的支持......」
「欸——可是，如果豪膽船長一直在海上，那豈不是說，你們已經分開了？」
「呃。我確實沒跟他出海。」
「那極境哥哥為什麼還這麼開心？你不是說你們是很好的朋友嗎？」
「雖然我沒出海，但我們還是搭檔！早在豪膽船長出發之前，我就在心裡把他的冒險完完整整預演過一遍了，他用到的一切必需品，都是我安排的！我敢打賭，就在此時此刻，豪膽船長一定在吃我給他的維生素片！」
——《豪膽船長傳奇·第三卷》的簽售會上，極境又一次講起自己與豪膽船長的故事

「你確定要找羅德島？」
那位鬍子上掛滿叮噹作響的骨質飾品的船員壓低聲音問我。我心裡怕得不行，但既然已經身在這艘船上，也只能如實交代。
「我、我被告知這裡有人受理羅、羅德島的救助物資申請。」
他擠了擠眼睛，領我往船艙深處走去。船艙內像是一座胡亂拼湊的迷宮，有時候要從還遺留著黃金時代鍍金痕跡的鋼架下爬過，有時候又要抓著骨棒和鱗皮做成的梯子上下攀行。
我被領進一間昏暗的艙室。一雙金色的眼睛在艙室盡頭端詳著我。身後的船員推了推我，叫我獨自進去。
「順手幫忙打開燈吧，開關在你右前方23度角，40釐米處。」
燈亮後，我看清了說話的人。一個髮型凌亂、衣衫不整，但精神煥發的青年，沉默地端詳著我的同時，手裡還擺弄著某種奇特的裝置。說實話，這裡根本不像什麼羅德島的辦事處。牆上地上都用雜亂的筆跡畫滿了各種符號，天花板上吊著各式各樣的瓶瓶罐罐，在顏色奇異的燈光映照下，空氣中還有纖細的絲線若隱若現，說它是什麼邪術師的窩點，還更可信些。
「那、那個，要是我找錯地方了，這裡不是羅德島的辦事處，我只希望你們能讓我安全離開，我身上沒錢，也沒人能來贖我，我......」
我捏緊了包裡的《豪膽船長傳奇》三部曲簽名版，拚命想著脫身的計策。如果真的落入海盜之手，我想，正義的豪膽船長一定會出手相救，但前提是我得先憑自己的才智，拖延足夠的時間......
「怎麼，這裡當然是羅德島......哦，哦！不好意思。」
聽到羅德島，青年忽然眼睛一亮，猛地站起身來，費力地將身後掛滿草稿紙的木板轉了過來。木板背面赫然刻著羅德島的標誌。
「不好意思，船上空間不夠，只能一室兩用了。但這就是羅德島駐泰拉海洋辦事處，貨真價實。現在，申請單給我，我看看我們有沒有對應的儲備......」
——一位經羅德島駐伊比利亞辦事處介紹，來到寶寶搖籃號領取救助物資的村民的回憶

「您還是去見那位年輕的所謂『豪膽船長』了，卡門閣下。」
「是。」
「您本不必親自去的。比起阿戈爾方面的事務來說，他遠沒有那麼重要。」
「伊比利亞已經很久沒有流傳過『船長』的故事了。」
「......一位劫掠城鎮、謀害公職人員的『船長』。他的故事本該由懲戒軍的斧槍來終結。」
「他的罪行不會被遺忘，但對他的審判不急於在此刻作結。他如今的所作所為，並非毫無價值。」
「他只不過是將打來的鱗分給了幾個我們無暇照管的偏遠聚落，在那些地方打通了幾條貿易線路......這都不是什麼新事。幾十年來，國防軍的殘部也一直在自行管理著靠近陸上邊境的幾十座村鎮。」
「幾十年來，國防軍不曾成為過民間傳奇故事的主角。我看到那些村民在傳頌『豪膽船長』的時候，流露出了怎樣的眼神。我曾經見過那種眼神。」
「什麼眼神？」
「六十多年前，不論我是在國教會的那艘海上大教堂上，還是在阿方索的斯圖提斐拉上，每次歸航，我都能看見通明的燈火......燈塔山、金浪城，或是驕傲的港都。哪怕是在半夜，人們也要急切地遠望大海，企盼著見證我們從海裡帶回的新事物。在那些傳頌『豪膽船長』的村民眼裡，我看到了同樣的急切，同樣的企盼......我恐怕，這些人已經不再懼怕大海了。」
「您是說，他教唆這些無辜的人拋棄了庇護他們的恐懼，拾起了滋生災禍的慾望......那他就更應該及早受到處置。」
「又或者，我們其實需要有人在死灰之中點一把火。問題的答案終歸不在陸上，不論我們多麼恐懼，伊比利亞的生路仍在海中。只要他能在審判庭的監督下，以審判庭的名義行動......他就不會對我們構成威脅，甚至，可以成為我們的助力。」
「那麼，他作何回應？」
「呵，他拒絕了。」
——聖徒卡門與一位年長審判官的談話

不必心急，我將問題留在了你的身上。
總有一天，你會用自己的意志回應我......或者說，到那時候，你回應的是你自己。
——分別時，奧盧斯留給棘刺最後的話語

【船長日誌】
海比我想像中要安靜得多。從我出航的那天起，曾經那些從海中呼喚我的聲音，就都不再作響。我測算過航線上每一支海嗣群落的動向，但它們只是循規蹈矩地進行著本性使然的擴張與吞噬，它們沒有在呢喃，也沒有在呼喚。
現在，我能聽見的，就只有我自己的聲音。每次收回心相原質，我都能聽見自己血液流淌的聲音向更遠處延伸。終於不是我被海呼喚，而是由我來呼喚它。
我在嘗試探得更遠。在極限距離下，心相原質的回收週期變得很長，信息準確度恐怕也有所降低。越往遠處，海就越是異變頻發。這其中有些是由大規模的海嗣活動引發，另一些，我認為是阿戈爾人的技術產物在控制。但在更遠處，還有一些我全然無法解釋的現象，一種與近海全然不同的、異常的「潮汐」（我暫且只能如此稱呼），彷彿遠海的海水在持續經受著未知力量的牽引。
我想知道那是什麼。
我會知道那是什麼。

博士，我們真的要去嗎......
我是說，雖然那是棘刺幹員發來的邀請信，但畢竟......畢竟那是一艘上過通緝令的海盜船啊！我是說，萬一棘刺是受人脅迫，或者更糟糕，萬一他已經墮入黑暗......
噫！博士你看！！那艘船的桅杆上，掛著的那個黑影......那是人吧？！那是被他們殘忍殺害，然後掛在桅杆上示眾的受害者吧！我不敢想了，博士，這船我們不參觀了吧......
——一位隨博士造訪寶寶搖籃號的醫療幹員

哦。上次我做實驗炸了廚房，船員們集體決定把我掛上桅杆的時候，我告訴他們掛在桅杆上也有好處，有助於轉換思緒、獲得靈感......雖然確實有這種效果，但我不該說的。
——掛在桅杆上的棘刺